白宁宁翻开资料没两页，弹幕就消失了。
但她翻资料手都翻累了，还没看出来多少有效内容，介绍了他们公司，主项目是投资，出事的是负责基金理财项目的分公司，又解释了什么是基金。
白宁宁逐渐失去耐心，直接摆烂：“你给我简述一下这份资料写了什么吧，只要鬼相关的内容。”
元沐阳说：“起初是公司门口的logo被人涂上绿油漆，监控到晚上时间段就坏了；公司派专人去守夜，结果人也睡着了，再醒来logo上又有绿油漆。”
白宁宁愣了一下，问：“绿色对金融公司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代表亏钱，总之寓意不好。”元沐阳拿过资料往后翻了几页，展示给她看关于绿色的介绍，同时继续说，“他们起初也以为是同行使坏或是亏了钱的基民来闹事，但一直查不到怎么回事，且员工们发现自己办公室的东西到第二天会改变位置。现在人心惶惶。”
元沐阳说完大概，打开电视看录像。
好在他们送来的录像都是剪辑过的版本，没有文稿那么多的铺垫。
白宁宁做好心理建设，但还是躲在元沐阳后面，至少看鬼的时候有个缓冲。
然后她发现她多虑了。
她现实里看不到鬼，看录像的时候依然看不到鬼。
但她能看见在没人也没风的情况下，办公室里的东西忽然动了起来，甚至有个小号毛绒娃娃飘在了空中，有一本书在有规律的自动翻页，仿佛真的有谁在看。
画面镜头一转，变成副总办公室门口，油漆刷自己在空中上下移动，仿佛砌墙一般把副总办公室的门刷成了绿色。
没一会儿，这个鬼刷完了门，又潜进办公室里，不止从哪找出一顶帽子，拿着绿油漆刷把帽子刷成了绿色。
白宁宁沉默了。
她的弹幕好像提到过“绿帽鬼蹦迪厅”，不会说的就是这个吧？
难不成梦是预知梦，弹幕也是预言文字？
她定了定心神，指着屏幕问：“你能看到什么？”
元沐阳：“是个女鬼，需要调查这个副总的人际关系的资料，可能是他包养的情人或是他老婆。”
白宁宁纳闷地掂起资料文稿：“这么厚一沓里一点没交代？”
元沐阳摇头：“没有，都在描述公司的诡异事件。”
白宁宁更加觉得这个公司浪费纸张。
元沐阳说：“要等两天，等新生到齐了，一起去查。”
白宁宁纳闷：“院里有开学典礼？”
元沐阳解释：“不是，每届新生入学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捉鬼小任务，可以当做入学考核，抓到的鬼就是‘彩头’。”
白宁宁：“懂了，谁抓到鬼谁就是那个新生代表，是吧？”
元沐阳没应声，将这些资料收起来，准备开始今天的修炼。
白宁宁决定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跑去禁地看看。
她想确认一下梦境的真实性。
梦里的记忆还在，她从空中俯瞰过禁地的防御符阵，知道怎么走能在不惊动禁制的情况下进去。
在这人人都有“灵气”的玄学世界里，她一个普通人反而能随意潜行。
大家都习惯了用灵气辨别其他人的动向，过于依赖灵气，经常会忽略她这个灵窍未开的普通人。
空中俯瞰和真正行走其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在她记忆里很好，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禁地，看到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转灵阵。
阵眼的位置依稀有一个黑影，她看得不真切，但可以确定梦里没有他——可能已经被抽干，也可能淡到极致被她忽略了。
白宁宁不确定这里关着的可怜人是谁，她能力不够也救不了他，确定心中猜想之后，转身就走，生怕走晚了被人发现。
她没注意到，一颗玉白圆润的小珠子悄悄钻进了她的口袋里。
在她离开禁地不久，阵眼方向钻出一道细微的黑影，抹平了白宁宁留下的脚印痕迹，沿路抹平最后一个脚印之后消散殆尽，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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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宁在山中漫无目的地走，有人问她就开始诉苦，说自己怕鬼、但被玄学院录取了，借着录取通知书的事来掩盖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
不算梦境，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禁地，禁地和梦里几乎一模一样，那有没有可能，梦是未来真实会发生的事？
她知道玄门中人有时候会做预知梦，元修朔也说过她成年后会开窍，这会不会是她开窍的开始？
“宁宁，去吃饭吗？”师兄张琦喊住她，看到她魂不守舍的表情又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宁宁一副要哭的样子：“大学录取被玄学系截胡了，我怕鬼。”
“嗐，怕出任务？不是跟沐阳一起？他很强，跟着他就行。”张琦想了想，像是为了安慰她，“走，先去食堂吃饭，吃完饭给你看个宝贝。”
张琦是专精炼器的师兄，也算是对她最好的师兄。
她小时候在玄门跟着各位师兄师姐跑，什么都学过一点，但都没天赋，只有张琦愿意带着她玩，还安慰她别怕失败，就当是给自己做玩具。
她也能炼制出简单器具，但制作速度极慢且品阶不高，这是没天赋的表现。
张琦乐呵呵地，带着她一边往食堂走一边说：“我那来了批新的材料，你可以试试锻一把黑刀，至少能唬人，给你加点特殊材料，说不定还能斩鬼。”
白宁宁张大眼睛，仿佛看到救赎：“要不然师兄帮我锻一把？我怕失败。”
张琦安慰她：“你别怕，你真的很有天赋。而且我材料多，你要是三次还不成功，我再帮你锻刀，怎么样？”
“好！”白宁宁情绪舒缓不少，终于露出浅浅一个笑容。
二人在食堂门口遇到元沐阳，三人打过招呼，坐到一起吃饭。
张琦开玩笑说：“我起初还以为宁宁是被收来给你当童养媳的。”
与此同时，白宁宁眼前又开始出现弹幕。
【真是童养媳？】
【假的，元家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体质，在等她灵窍全开，当人工灵脉的阵眼材料，想抽空她的气运】
【阳宁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男主后期会被女主杀掉，介意的人快点跑】
【元傲天其实也很惨，至少他目前是无知的，但我又觉得他的血脉就是原罪】
白宁宁：“？”
傲天是指元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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