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阳知道在这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来，他们不能直接给大楼做驱鬼仪式，还得想办法把这些鬼聚集起来一网打尽。
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流落出去肯定会成为一方祸害。
元沐阳说：“先回酒店休息，明早再来查监控。”
白宁宁累了一晚上，回去居然没有做噩梦，一夜安眠。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在便利店里碰到了昨天给她送蛋糕的岳慧慧。
岳慧慧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有些惊喜又有些害羞，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搭话。
白宁宁买了包子，大大方方跟她打招呼：“慧慧姐早，昨天的小蛋糕很好吃，在哪里买的？”
“早，一会儿发给你地址。”岳慧慧拿着手机，红着脸问，“能和你合影一张吗？”
白宁宁愣了一下，第一次被人提出这种请求，正要答应下来，元沐阳就冰冷无情地替她拒绝了：“抱歉，不能。”
白宁宁回头看他，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手上的包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一起长大，连生活习惯都差不多，早上都买点包子应付一下。
“我先来的。”元沐阳拎着包子走到她们旁边，似乎是要盯着岳慧慧以免她又提一些奇怪的要求。
岳慧慧将手机息屏，歉意地吐了下舌头：“抱歉，你和我爱豆长得特别像，所以想合影纪念一下的……”
白宁宁好奇：“有多像？”
岳慧慧提到爱豆双眼放光，打开相册给她看照片：“是楚西森，他舞台妆有点浓，我找个淡一点的，你们两个真的特别像。”
白宁宁扫了眼她的爱豆相册，顿时没了兴趣：“男的？”
岳慧慧找到一张淡妆图给她看：“你看，真的很像。”
元沐阳扫了眼：“确实有点像。”
白宁宁：“……我可能不会高兴。”
岳慧慧笑起来：“我们一般说他是笨蛋美人啦，好看的男生都有点偏女性化的。”
白宁宁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今天她和元沐阳去公司调查，其他人则拿着寻阴符往周围一公里查，去找这些鬼跑哪去了。
白宁宁进了公司就直奔程经武的办公室。
元沐阳本想沿路逛上去，检查一下公司大楼还有没有残留的鬼，但白宁宁直接上七楼了，他也只能跟上七楼。
程经武看到自己办公室的惨状，脸都绿了，问：“这怎么回事？”
白宁宁语气淡漠：“看不出来吗？从外部破窗的，你可以算一下从外部打碎一个钢化玻璃需要怎样的力道。”
仿佛昨天在这里直面灾厄、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不是她。
白宁宁又随口说：“但你老婆昨天没来刷漆，关于她的动向……你有头绪吗？”
程经武顾不得生气，听了她的话脸色又绿转青，再变得惨白。
怪不得他昨晚做了一晚上噩梦，原来是他老婆化作厉鬼来报复他了。
白宁宁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和元沐阳对视一眼，说：“程先生好像并不知情，我们去其他地方找线索吧。”
元沐阳轻轻点头，跟在她身后离开办公室。
程经武等他们离开之后，颤抖着将手递到嘴边，死命咬住小臂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恐惧到颤抖，但他家里还有没处理干净的东西，不能让他们找到他家住址。
白宁宁和元沐阳离开程经武的办公室后，朝着监控室的方向走去，白宁宁问：“昨晚的鬼多还是录像里的鬼多？”
元沐阳：“昨晚。录像里只有十几只，昨晚可能有大几百只。”
他估算数目较为委婉，其他人估算鬼的数量都上千了。
这些鬼都挤在一起，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知道鬼的大致数量，白宁宁顿时有了劫后余生的后怕，她知道自己是被辟邪宝珠救了，她问：“辟邪宝珠你带着吗？”
元沐阳知道他想把珠子要回去，不赞成地看着她。
这珠子鬼气森森，也不明白珠子的具体作用，放在白宁宁身上根本不安全。
白宁宁：“让我拿一晚上，回了清微山再给你研究。它比你们都靠谱，队友会扔下我，它不会。”
“抱歉。”
元沐阳顿时有些心虚，他昨晚以为有厉鬼在六楼，急着去救人，结果中了鬼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把白宁宁孤身一人留在七楼鬼群里了。
白宁宁摆摆手：“没有在内涵你的意思，在我的视角里同学们也都扔下我跑了——虽然你们跟我说是很多鬼追着他们跑，但我看不见啊。”
元沐阳将珠子装到一个小木盒里，又给它贴上一张驱鬼符当封条，才递给白宁宁：“你不要撕开这道符。”
“知道了。”白宁宁将盒子装到口袋里。
没一会儿，盒子上的驱鬼符无火自燃成了灰烬。
白宁宁对此浑然不觉，正在和监控室的员工交涉，得知昨晚程经武办公室的监控忽然坏掉了。
元沐阳问：“七楼走廊的监控有吗？凌晨两点的。”
“有。”工作人员调出他指定时间段的监控，空空荡荡的走廊，看不出任何异样。
白宁宁和工作人员一样都看不见鬼，但能看出来元沐阳的表情逐渐严肃，眉头也越皱越深。
元沐阳忽然郑重地朝着白宁宁鞠躬：“对不起。”
白宁宁猜出来他是看见了鬼群数量，知道这是一个致死量——恐怕不仅对她来说是致死量，对其他玄学系的新生来说也是致死量。
元沐阳又挑了几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证实自己的猜想之后，带她去和其他人汇合，顺便吃午饭。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垂头丧气的。
余悦先开口：“这一片区域的阴气都很浓，寻阴符完全找不到目标。”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务难度很高的事实，但处处受挫让这群天之骄子们分外不爽。
卓洋和余悦觉得这次任务难度太高了，不是他们能处理的水平，应该上报学院，让更高级别的人来处理。
但其他人都不愿意，一旦上报就意味着任务失败——没人想失败。
元沐阳思索片刻，说：“今晚还有一次机会，我们提前在公司内布置好强力阵法，今晚必须将他们全部超度。”
方奎达咂舌：“需要设坛十方超度吧？”
十方超度是指法事设坛将附近的各类孤魂野鬼全部招过来进行统一的超度，一般大型法会会有这类超度。
但需要准备的材料颇多，他们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不一定能做好。
元沐阳：“今晚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必须回清微山。”
他心神不宁，总觉得还有变数。
大家都愁云满面，没什么食欲，唯独白宁宁吃得欢——反正她看不见鬼，参与讨论也没人听，对她来说吃饱喝足才是人生大事。
经过昨晚，余悦已经把白宁宁当成隐藏大佬，问：“宁宁这一趟很顺利？”
白宁宁笑眯眯：“顺利呀。”
拿回了辟邪宝珠，意味着今晚又是一个平安夜，她当然高兴。
见证白宁宁昨晚追着鬼跑的众人顿时肃然起敬：她果然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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