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抵达宁华金融,陆雨就觉得不对劲,倏地睁开眼:“这一片鬼气这么浓?”

    姚茂不觉得,茫然地眨眨眼:“挺淡的吧?只是范围广。”

    陆雨淡漠地扫他一眼,怀疑这届新生是不是都没长脑子。

    这么大范围的鬼气还不当回事,要么坏要么蠢。

    余悦解释说:“因为范围过广,不确定中心在哪里。而且这一片的鬼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才回学院求助的。”

    陆雨懒得跟他们计较,她听说了,新生们都在说圆满完成任务,只有元沐阳和白宁宁上报了异常情况。

    “你们最好不要拖我后腿。”陆雨冷漠开口,又转头轻轻拍了拍白宁宁,语气温和许多,“宁宁,起床了,快到了。”

    因为她的区别对待,一车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宁宁身上。

    白宁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陆雨的手挣扎道:“我再睡会……”

    姚茂纳闷:“你怎么不嫌弃她拖后腿?”

    刚说完,就被余悦重重地踩了一脚,他吃痛地倒抽一口气,连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好奇……快把你脚撒开!”

    陆雨简单直白:“她比你有用。”

    元沐阳觉得以白宁宁的能力也不需要他们保护了,说:“让她留在车上吧,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他觉得带上白宁宁,他们又会重复之前被鬼包围的困境。

    陆雨毫不犹豫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不安全。宁宁看不见,说不定还没睡醒就被鬼吃了。”

    白宁宁自动识别关键词,垂死梦中惊坐起:“我跟你们一起,不想被鬼吃掉。”

    陆雨给白宁宁套了个斗篷:“能隐藏你的气息两个小时,自己别乱跑,尽量跟着我。”

    白宁宁点头。

    姚茂知道宁华金融无比招鬼,眼巴巴地看着陆雨:“师叔,我也想要。”

    陆雨没好气:“自己画个隐匿符。”

    余悦又睬他一脚,小声提醒:“那是陆雨师叔的法宝,你还以为能量产呢?”

    姚茂讪笑两声,指着自己一头红发:“这不是太耀眼了,怕遮不住吗?这么多鬼呢,万一他们第一个看见我,那我岂不是……”

    姚茂一个激灵,没敢往下说,老老实实给自己贴了两张隐匿符。

    玄学界的人都有点迷信,怕自己言灵应验,不敢在出发前说不吉利的话。

    半夜一点,依然陆续有鬼往宁华金融飘去。

    白宁宁拿起黑刀准备下车,刚拿起的一瞬间,车窗外多了几个“人影”,她将黑刀放下,这些“人影”又消失不见。

    是鬼。

    陆雨见她迟疑,问:“怎么了?”

    “犹豫拿哪把刀……算了,都拿着吧,就是重了点。”白宁宁将两把黑刀都带上,随意糊弄过去,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暴露自己能看见鬼这件事了。

    是因为刀灵?

    白宁宁小声对着刀碎碎念:“清淮,你暂时先别出来哦。”

    她不确定其他人能不能看见清淮,但保险起见还是先把他藏起来比较好,这算是她未来逃出清微山的底牌。

    清淮本来也没想出来,元沐阳见过他的脸,他现在还摸不准白宁宁对他的限制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贸然和元沐阳对上说不定会被白宁宁坑到死。

    但他主观不想出来,和白宁宁划了禁制不让他出去是两码事。

    白宁宁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限制,不爽地“啧”了一声。

    白宁宁抱着刀,仿佛一个失明之后又重见光明的人,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想多看两眼。

    但很快又意识到不能这样,容易露馅,她狠心地将刀背到身后,和刀没有直接接触之后再次看不见鬼——只要她看不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鬼。

    陆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准备混在鬼中间里进楼。”

    “啊……?”白宁宁每一根汗毛都在抗拒,她怕鬼是明明白白刻在dna里的,改不掉。

    “你跟着我,别走远了。”陆雨拉着她的手腕,又在伸手在她眼上扫了扫,不止画了什么,“时限到明天天亮,你能短暂看到鬼,注意不要露馅。”

    “好。”白宁宁颤颤巍巍应声,注意到不远处的鬼,她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垂着头假装看不见。

    一直观察她的元沐阳:“……”

    表现得确实没有破绽,难不成今天下午的事只是意外?

    陆雨捏了捏白宁宁的脸:“你自然点,对他们来说你现在也是鬼,懂?”

    白宁宁给自己找借口:“……鬼里面也应该有胆小鬼的吧?”

    其他人:“……”

    姚茂抓了抓头发,跟余悦吐槽:“我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小的玄学人士……”

    “闭嘴,你懂什么?”余悦没好气地凶他。

    姚茂连忙往旁边躲了躲,心说这一车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陆雨见其他人都做好了准备,说:“从现在开始不要随便说话,进楼之后见机行事,出发。”

    五个人分批混入鬼群中间进楼,看路线,恐怕就是那间经常闹鬼的大办公室了。

    白宁宁一进屋,看到办公室里全是鬼,吓得脸色惨白,立刻找了个角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元沐阳看得出来她的怕不是装的,是真的怕鬼。

    表情和眼神可以骗人,但身上的鸡皮疙瘩、炸起来的汗毛还有流下来的冷汗不会骗人。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这就是张琦说的“受害者时差”?因为他是当事人,所以觉得度秒如年,但实际上只有一瞬,白宁宁踹开门之后元修朔和其他人很快赶到,所以厉鬼跑了?

    人的回忆往往会自带滤镜,且会自动填补细节让逻辑变得合理。

    元沐阳无暇多想,强行将注意力拉回到办公室里这些蹦迪的鬼们。

    办公室里的鬼确实都在蹦迪,音乐开到最大,配着暧昧的月光在办公室里蹦迪。

    五人进办公室的时候都没什么鬼在意他们,其他鬼迅速融入其中,跟着一块蹦迪。

    余悦觉得这么多人进来不蹦迪,都在旁边干看着,难免有些不合群,心一横拉着姚茂进了“舞池”

    姚茂一头红发,非常时髦,招鬼惦记。

    进了舞池两分钟不到,已经有四个鬼来问他头发是死前染的还是死后染的,并开始探讨死了之后还能不能染发。

    余悦觉得头皮发麻,不跟他一起行动了。

    角落里,白宁宁也被鬼搭讪了。

    进楼之前陆雨特意提醒她,其他人能说话,她最好一个字都别开口,毕竟白宁宁有些特殊,和他们都不一样。

    其他四人注意到有两个鬼走向角落找白宁宁的时候,也都警觉起来,随时做好了杀一个鱼死网破的准备。

    白宁宁急中生智,将食指竖在嘴边,提醒他们噤声。

    另外两个鬼明白了,一左一右在她旁边蹲下,仿佛是在体验她在这蹲着做什么。

    白宁宁此刻内心是崩溃的,我是因为怕鬼躲在这,你们是为什么?

    陆雨想替她赶走旁边的鬼,却被元沐阳拉住,眼神示意:别忘了我们今天来做什么。

    陆雨咬牙,只能先相信自己的斗篷和白宁宁的气运。

    他们混在鬼群里探听消息,小心翼翼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跟路人鬼闲聊,试图打听线索:“没想到当鬼也能蹦迪啊,爽。”

    抛出一个话题,鬼们自己就聊了起来。

    “是啊,还得看通知,这个舞厅也不安全了,玄门的人都来了两次了。”

    “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更好的蹦迪厅了,希望玄门的人晚点来。”

    “前天他们灭了一批鬼是不是?”

    “风槐大人怎么说?”

    “风槐大人说在找新地址了,等找到了就会通知我们。”

    “唉,感觉这不安全,明天我还是去南城的蹦迪厅好了,远是远了点,但至少安全。”

    角落里,左边高瘦些的鬼以为白宁宁是来视察的,主动介绍说:“这批韭菜还没长好,前两天被玄门的人捣了乱,损失了一大批,得再攒段时间才能收割。”

    白宁宁没说话,只盯着眼前这群鬼,分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右边矮胖些的鬼说:“我闻到您身上鬼王的气息了,等到时候大业成了,还烦请大人替我二人在鬼王面前说些好话。”

    白宁宁:“……?”

    鬼王?谁?她身上只有陆雨给的斗篷和两把刚锻造好的黑刀。

    不会和斗篷有关吧?

    还有装着马娟的发卡也在她身上,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她大着胆子,拿出手机,找出马娟的照片,给她左边的鬼看。

    高瘦的鬼脸色变得难看,观察着她的脸色,迟疑好一会儿才问:“鬼王大人已经知道了?”

    白宁宁不能开口,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两个鬼见她表情不好,知道惹了大祸,踉踉跄跄地朝她跪下:“我等自知弄丢重要贡品是大罪,还请替我二人在鬼王大人面前美言两句。我等会尽快养出新的贡品上供!”

    他们这一跪,引得“舞池”里部分鬼也探头看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做人的时候八卦,做鬼的时候更八卦。

    更何况这两个鬼是这“蹦迪厅”里的管事——他们在跪谁?

    白宁宁不喜欢被这么多鬼盯着的感觉,将斗篷的帽檐拉低,快步往外走。

    跪着的两个鬼以为她生气了,对视一眼,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舞池”里,八卦逐渐传开——

    “刚刚高老板和胖老板好像惹了鬼王大人的使者,对方不高兴的走了。”

    “怎么就得罪使者了?我们以后不会没地方蹦迪了吧?”

    “有人看到使者什么样了吗?”

    “好像穿了黑斗篷,只知道一身黑,也没人瞧见具体长相,总之很神秘。”

    陆雨心下一凛,今天穿着黑斗篷进来的只有白宁宁一个人。

    怎么就忽然成了鬼王的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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